第 1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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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“為師不明白，”男子頓了頓，“為師到底哪裏不好，讓你這麽不情願？”
“這不明擺著嗎，我連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，怎麽可能拜你為師，還有，我連你的模樣都看不清，今後怎麽跟著你修行啊？大哥，求求你，放過我吧，只要你肯放過我，我回去一定給你立長生牌位，天天為你上香祭拜！”
白衣男子聽得這話嘴角一抽，自己又沒有仙去，她給自己立什麽長生牌位？
還有這容顏對她來說，真有這麽重要麽，這麽多年過去了，她還是一點都沒變。
男子沈吟片刻，耐心開導道：“你看不清為師，是因為你的修行不夠，待你修為增進到一定程度，自然就能看清為師了。”
什麽？我還得修行一段時間才能看清這男子的模樣？
陶桃驚詫地瞪大雙眼，他這麽怕人看清他的模樣，該不會等到自己能看清他的那一刻時，已經為時已晚吧？
到時候，會不會不管他長得再奇葩、再不可思議，自己都得接受他這個師父？
不行，不行，自己必須堅守底線，不能被他帶節奏。
自己堅決不與非人類打交道，不拜非人類為師，不管他怎麽巧舌如簧，自己都不能應下。
白衣男子見說不通陶桃，竟將衣袖挽起，對著陶桃伸出他的手，“這是為師的手，你看不清為師的模樣，但你可以摸到為師，你摸摸看，其實為師與你沒什麽兩樣。”
什麽叫與她沒什麽兩樣？陶桃思維又陷入一片混亂。
望著眼前若有若無的手，陶桃猶豫片刻，還是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，唔，溫的，比較細膩，好像手感還不錯。
見陶桃沒有排斥自己，白衣男子試著反手輕握住她，“你看，為師的手就是這樣。”
陶桃下意識地感知著白衣男子手心裏的溫度，柔潤暖和、骨節分明，修長有力，確實是一雙男子的手。
“這是你幻化的？”
“不是，為師生來就是這樣，其實九界之中除了妖魔鬼三界之外，其餘各界的樣子，並無多大差異。”
嗨！陶桃噌地一下跳了起來，你不早說，你早說你長得像個人樣，我還怕你作甚？
“喏，拜師可以，”陶桃對著白衣男子討價還價：“但我不想學什麽勞什子法術，還有，三年後我要下山嫁人。”
白衣男子的嘴角再次抽了一下，“嫁人有什麽好？何況那個皇宮你也回不去了。”
什麽？不是說好了三年，為什麽全不作數了，那她不拜了，她現在就要下山！
“蒼穹頂四周皆峭壁，你無騰雲之術如何下得去？”白衣男子娓娓道來的每一句勸說都是對陶桃的精準打擊。
啊！怎麽會這樣！那麽多的小鮮肉啊，姐姐是不是全錯過了！
陶桃頹喪坐在地上，看著滿山陌生的景、陌生的人，竟再次孩子般地號啕大哭起來。
白衣男子沒想到陶桃還是這般傷心，輕嘆口氣，伸出袖角上前為她擦拭淚水，並柔聲安慰：“有為師陪著桃兒，桃兒不必恐慌。”
我恐慌你個大頭鬼啊，我是想下山啊！
陶桃氣不過，故意扯過他的袖子把眼淚鼻涕全糊了上去，白衣男子卻不計較，反而一揮袍袖，將她打橫抱起，瞬間移動進了一個大殿。
這大殿莊嚴古樸，氣勢巍然，陶桃雖在哭泣，卻沒放過任何細節，她清晰看到大殿上有一塊青玉鑄成的匾額，上書三個大字，觀瀾殿。
觀瀾殿如同蒼穹頂峰一樣，仍是雲霧繚繞，仙氣十足。
白衣男子抱著陶桃轉過幾個回廊，來到早已為她備好的偏殿，端雲閣。
閣內全是依著她以前的喜好原樣布置，陶桃進了偏殿便安靜下來，她扭頭打量幾下四周，皺著眉不說話。
“喜歡嗎？為師特意為你準備的。”
“不要！這麽素凈，好無趣，我不喜歡。”
這屋子裏滿是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，她才不要。
她喜歡金碧輝煌、雍容華貴的大殿，她喜歡珠光寶氣、錦衣玉食的生活，她喜歡隨心所欲一擲千金的日子……，她喜歡塵世間所有一切奢華的俗物，她，都想要！
可這些，他，給得起嗎？
白衣男子聽得陶桃連珠炮般的要求，片刻都沒有猶豫，“好，為師都依你，明日便為你置辦。”
這，真的嗎？這個師父有這個能力嗎？能有她家皇上哥哥那麽多money？
陶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。
看著她一臉驚詫的樣子，白衣男子輕笑出聲，“今日你也忙碌了一天，累了，早點歇息吧。”
白衣男子說完便轉身出閣，沒走幾步，又扭頭站住，“為師的名字桃兒還不知道吧，為師青燁，桃兒可是記住了？”
“青燁？”陶桃下意識地喃喃重覆著。
清晨的九華山，一片寂靜安寧，幾名值守的九華弟子正在山門處仔細地打掃。
突然，山門處結界外出現一陣異動。
很快，幾件精致華麗家居從結界處冒了出來，皆是昂貴奢侈之物，引來值守弟子好奇觀望。
誰想這些昂貴奢侈之物竟不斷湧入，越湧越多，絡繹不絕，山門內其他弟子聞言，也紛紛前來觀看。
眾弟子見搬運這些家居之人皆是各門長老有頭有臉的大弟子，更是議論紛紛。
結界處最後一個出現的是玄太真人首席大弟子平陽子，他負責此次采買任務。
他隨著最後一件物件兒落地進了山門，才發現此次動靜過大，竟引來眾多不明真相的弟子圍觀，不由皺了皺眉。
九華山一直以清修為名，如今這麽一大堆豪華奢侈之物出現在九華山，顯是有違九華祖訓。
平陽子思忖片刻，吩咐各家長老的大弟子，各自把自家弟子都領回去，他也好安安靜靜地把這些置辦之物打理好，再運到蒼穹頂去。
清晨，端雲閣。
陶桃睡到自然醒才睜開了眼睛，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，翻身坐了起來。
手觸到床邊，她才發現不對，怎麽自己竟好似睡在原來宮裏那張精美的拔步床上，難道自己是回到宮裏了嗎？
陶桃驚喜跳下床，才發現哪是回到什麽宮裏，分明仍在那個端雲閣內。
只是閣裏滿殿的花花草草全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富麗堂皇的各式精美家居。
這些家居做工用料皆是上乘，不比宮中質地差，甚至好些還要勝過宮中之物。
“喜歡嗎？桃兒？”青燁神君滿意地看著陶桃一臉驚詫樣兒。
“這……”陶桃艱難出聲，“這些都是你變幻出來的？”
她真是蠢得可以，對於他們這些擁有幻化之術的修行者來說，一夜之間，置辦這些物品，當是輕而易舉之事。
青燁一楞，“幻化出來的東西有什麽意思？”
青燁顯是覺得陶桃低看了他，神色莫名暗了暗，“為師知道桃兒喜愛這些俗塵之物，特意連夜去采買的。”
“啊。”陶桃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。
一旁平陽子卻是嘴角輕抽，那叫采買麽，那叫強買強賣。
昨夜他奉掌門之命，帶著各門大弟子隨大長老清虛道長一路，連夜跟著神君來到一處正在押運宮中家具的車隊面前，提出要購買車中之物。
押車的宮庭侍衛見是一群窮道士，傲慢十足，當場就好生嘲笑了一番這幫臭道士。
平陽子與大長老清虛道長對視一眼，做好出手強搶的準備，誰想神君卻制止了他們。
只見神君氣定神閑地從袖中拋出好大一疊金葉子，灑向空中。
亮閃閃的金葉子在空中飛舞，引得駕車的馬夫們一擁而上，侍衛們見是真的金葉子，也忍不住眼紅地上前哄搶。
一時間，押車的隊伍竟全散了。
待得眾人搶完金葉子，再回頭看馬車時，才發現馬車內已經空無一物，而那群道士也早已不見蹤影，大家頓時傻眼了。
他們大眼瞪小眼地彼此對看了幾眼，再看了看手中的金葉子，不約而同地散了個精光。
陶桃不知這中間曲折，只是驚異於這個神君的辦事效率奇高，她好奇地東摸摸西看看，發現果然都是實打實的上等黃花梨木家俱，看來自己想要下山任重而道遠，漫漫長路其修遠兮。
暗自感嘆的陶桃輕吐幾口氣，默默地隨青燁神君出了端雲閣。
殿外幾位九華弟子正在移栽端雲閣內挪出的那些花花草草，陶桃見此，不禁歉意一笑，“煩勞各位師兄了，這些花草不用管了，直接丟在山上即可。”
直接丟在山上即可？
正在悉心移栽各式珍稀花草的九華山的大弟子們聽到這話，拿著仙草的手不禁都顫抖了一下，這此花草能隨便扔山上麽？
她知不知道這些花草都是修行之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，這裏隨便一顆仙草，都可以增進他們千年的修行，可惜這些奇花異草只生長在觀瀾殿附近，眾人也就只能趁著這麽小會兒移栽的功夫，浸潤一下靈花仙草的精華。
可這位公主竟如此大言不慚，不懂珍惜，他們著實想不通神君到底看上這個蠢公主哪點，對她百般依順千般縱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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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師不明白，”男子頓了頓，“為師到底哪裏不好，讓你這麽不情願？”
“這不明擺著嗎，我連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，怎麽可能拜你為師，還有，我連你的模樣都看不清，今後怎麽跟著你修行啊？大哥，求求你，放過我吧，只要你肯放過我，我回去一定給你立長生牌位，天天為你上香祭拜！”
白衣男子聽得這話嘴角一抽，自己又沒有仙去，她給自己立什麽長生牌位？
還有這容顏對她來說，真有這麽重要麽，這麽多年過去了，她還是一點都沒變。
男子沈吟片刻，耐心開導道：“你看不清為師，是因為你的修行不夠，待你修為增進到一定程度，自然就能看清為師了。”
什麽？我還得修行一段時間才能看清這男子的模樣？
陶桃驚詫地瞪大雙眼，他這麽怕人看清他的模樣，該不會等到自己能看清他的那一刻時，已經為時已晚吧？
到時候，會不會不管他長得再奇葩、再不可思議，自己都得接受他這個師父？
不行，不行，自己必須堅守底線，不能被他帶節奏。
自己堅決不與非人類打交道，不拜非人類為師，不管他怎麽巧舌如簧，自己都不能應下。
白衣男子見說不通陶桃，竟將衣袖挽起，對著陶桃伸出他的手，“這是為師的手，你看不清為師的模樣，但你可以摸到為師，你摸摸看，其實為師與你沒什麽兩樣。”
什麽叫與她沒什麽兩樣？陶桃思維又陷入一片混亂。
望著眼前若有若無的手，陶桃猶豫片刻，還是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，唔，溫的，比較細膩，好像手感還不錯。
見陶桃沒有排斥自己，白衣男子試著反手輕握住她，“你看，為師的手就是這樣。”
陶桃下意識地感知著白衣男子手心裏的溫度，柔潤暖和、骨節分明，修長有力，確實是一雙男子的手。
“這是你幻化的？”
“不是，為師生來就是這樣，其實九界之中除了妖魔鬼三界之外，其餘各界的樣子，並無多大差異。”
嗨！陶桃噌地一下跳了起來，你不早說，你早說你長得像個人樣，我還怕你作甚？
“喏，拜師可以，”陶桃對著白衣男子討價還價：“但我不想學什麽勞什子法術，還有，三年後我要下山嫁人。”
白衣男子的嘴角再次抽了一下，“嫁人有什麽好？何況那個皇宮你也回不去了。”
什麽？不是說好了三年，為什麽全不作數了，那她不拜了，她現在就要下山！
“蒼穹頂四周皆峭壁，你無騰雲之術如何下得去？”白衣男子娓娓道來的每一句勸說都是對陶桃的精準打擊。
啊！怎麽會這樣！那麽多的小鮮肉啊，姐姐是不是全錯過了！
陶桃頹喪坐在地上，看著滿山陌生的景、陌生的人，竟再次孩子般地號啕大哭起來。
白衣男子沒想到陶桃還是這般傷心，輕嘆口氣，伸出袖角上前為她擦拭淚水，並柔聲安慰：“有為師陪著桃兒，桃兒不必恐慌。”
我恐慌你個大頭鬼啊，我是想下山啊！
陶桃氣不過，故意扯過他的袖子把眼淚鼻涕全糊了上去，白衣男子卻不計較，反而一揮袍袖，將她打橫抱起，瞬間移動進了一個大殿。
這大殿莊嚴古樸，氣勢巍然，陶桃雖在哭泣，卻沒放過任何細節，她清晰看到大殿上有一塊青玉鑄成的匾額，上書三個大字，觀瀾殿。
觀瀾殿如同蒼穹頂峰一樣，仍是雲霧繚繞，仙氣十足。
白衣男子抱著陶桃轉過幾個回廊，來到早已為她備好的偏殿，端雲閣。
閣內全是依著她以前的喜好原樣布置，陶桃進了偏殿便安靜下來，她扭頭打量幾下四周，皺著眉不說話。
“喜歡嗎？為師特意為你準備的。”
“不要！這麽素凈，好無趣，我不喜歡。”
這屋子裏滿是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，她才不要。
她喜歡金碧輝煌、雍容華貴的大殿，她喜歡珠光寶氣、錦衣玉食的生活，她喜歡隨心所欲一擲千金的日子……，她喜歡塵世間所有一切奢華的俗物，她，都想要！
可這些，他，給得起嗎？
白衣男子聽得陶桃連珠炮般的要求，片刻都沒有猶豫，“好，為師都依你，明日便為你置辦。”
這，真的嗎？這個師父有這個能力嗎？能有她家皇上哥哥那麽多money？
陶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。
看著她一臉驚詫的樣子，白衣男子輕笑出聲，“今日你也忙碌了一天，累了，早點歇息吧。”
白衣男子說完便轉身出閣，沒走幾步，又扭頭站住，“為師的名字桃兒還不知道吧，為師青燁，桃兒可是記住了？”
“青燁？”陶桃下意識地喃喃重覆著。
清晨的九華山，一片寂靜安寧，幾名值守的九華弟子正在山門處仔細地打掃。
突然，山門處結界外出現一陣異動。
很快，幾件精致華麗家居從結界處冒了出來，皆是昂貴奢侈之物，引來值守弟子好奇觀望。
誰想這些昂貴奢侈之物竟不斷湧入，越湧越多，絡繹不絕，山門內其他弟子聞言，也紛紛前來觀看。
眾弟子見搬運這些家居之人皆是各門長老有頭有臉的大弟子，更是議論紛紛。
結界處最後一個出現的是玄太真人首席大弟子平陽子，他負責此次采買任務。
他隨著最後一件物件兒落地進了山門，才發現此次動靜過大，竟引來眾多不明真相的弟子圍觀，不由皺了皺眉。
九華山一直以清修為名，如今這麽一大堆豪華奢侈之物出現在九華山，顯是有違九華祖訓。
平陽子思忖片刻，吩咐各家長老的大弟子，各自把自家弟子都領回去，他也好安安靜靜地把這些置辦之物打理好，再運到蒼穹頂去。
清晨，端雲閣。
陶桃睡到自然醒才睜開了眼睛，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，翻身坐了起來。
手觸到床邊，她才發現不對，怎麽自己竟好似睡在原來宮裏那張精美的拔步床上，難道自己是回到宮裏了嗎？
陶桃驚喜跳下床，才發現哪是回到什麽宮裏，分明仍在那個端雲閣內。
只是閣裏滿殿的花花草草全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富麗堂皇的各式精美家居。
這些家居做工用料皆是上乘，不比宮中質地差，甚至好些還要勝過宮中之物。
“喜歡嗎？桃兒？”青燁神君滿意地看著陶桃一臉驚詫樣兒。
“這……”陶桃艱難出聲，“這些都是你變幻出來的？”
她真是蠢得可以，對於他們這些擁有幻化之術的修行者來說，一夜之間，置辦這些物品，當是輕而易舉之事。
青燁一楞，“幻化出來的東西有什麽意思？”
青燁顯是覺得陶桃低看了他，神色莫名暗了暗，“為師知道桃兒喜愛這些俗塵之物，特意連夜去采買的。”
“啊。”陶桃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。
一旁平陽子卻是嘴角輕抽，那叫采買麽，那叫強買強賣。
昨夜他奉掌門之命，帶著各門大弟子隨大長老清虛道長一路，連夜跟著神君來到一處正在押運宮中家具的車隊面前，提出要購買車中之物。
押車的宮庭侍衛見是一群窮道士，傲慢十足，當場就好生嘲笑了一番這幫臭道士。
平陽子與大長老清虛道長對視一眼，做好出手強搶的準備，誰想神君卻制止了他們。
只見神君氣定神閑地從袖中拋出好大一疊金葉子，灑向空中。
亮閃閃的金葉子在空中飛舞，引得駕車的馬夫們一擁而上，侍衛們見是真的金葉子，也忍不住眼紅地上前哄搶。
一時間，押車的隊伍竟全散了。
待得眾人搶完金葉子，再回頭看馬車時，才發現馬車內已經空無一物，而那群道士也早已不見蹤影，大家頓時傻眼了。
他們大眼瞪小眼地彼此對看了幾眼，再看了看手中的金葉子，不約而同地散了個精光。
陶桃不知這中間曲折，只是驚異於這個神君的辦事效率奇高，她好奇地東摸摸西看看，發現果然都是實打實的上等黃花梨木家俱，看來自己想要下山任重而道遠，漫漫長路其修遠兮。
暗自感嘆的陶桃輕吐幾口氣，默默地隨青燁神君出了端雲閣。
殿外幾位九華弟子正在移栽端雲閣內挪出的那些花花草草，陶桃見此，不禁歉意一笑，“煩勞各位師兄了，這些花草不用管了，直接丟在山上即可。”
直接丟在山上即可？
正在悉心移栽各式珍稀花草的九華山的大弟子們聽到這話，拿著仙草的手不禁都顫抖了一下，這此花草能隨便扔山上麽？
她知不知道這些花草都是修行之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，這裏隨便一顆仙草，都可以增進他們千年的修行，可惜這些奇花異草只生長在觀瀾殿附近，眾人也就只能趁著這麽小會兒移栽的功夫，浸潤一下靈花仙草的精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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